今晚不回家

今晚不回家

今晚不回家
今 晚 不 回 家
越 吾
我還是走出了這個本來屬於我和妻子的房間,我無法再用理智的態度去面對妻子的無理和蠻橫。我怕把這四年多來放在心底深處的苦,內心深處的悔一下子如狂風暴魚般的撒向妻子,儘管我發泄時頂多也只是摔幾個玻璃杯或者是踢碎幾個熱水瓶。
在我沒有坐下來以前,我已準備好和妻子作一次這四年來最深刻而且僅此一次而已的談話,哪怕這個結果會令我耳目結石。妻子問我最多的問題是昨晚爲什麽沒有回家。我沒有回答妻子的問題,因爲在我沒有能回來的前提下已經向妻子作出了說明和解釋,如果我再去討論這個問題會讓妻子覺的越描越黑。妻子一再追問我的理由是我曾經對妻子有過承諾;哪怕再晚也要回家過夜。
我好像一直在妻子這樣的“關愛”下一步步將自己捆住。妻子用那“千絲萬縷,無微不至”的愛給我編織了一個愛的蠶繭,讓我無法用我希翼的翅膀去捅破那簿簿的蠶壁。這些年除了生活的必要應酬外,我幾乎每天都把自己關在一個只有幾平方米的陋室裏面對著像我一樣無神電腦去思索我的人生,是喜或者是悲……。我好像除了還有那麽一點拚命賺錢養家的激情外,其他的已經一無所有了。整個人好像被掏空了一樣只剩下一個軀殼,如同行屍走肉。我想在我的身邊給我自己找一個能看懂我內心的另一人,給自己無望的人生尋找一份心靈的慰籍,哪怕這些東西會給我帶來或多或少的恐懼和陰影。
某一天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和她在一起談的一直很投緣分,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女孩深知我已有家室,有責任和義務,但女孩還是一如既往的和我交往。好像女孩並不在乎我能給她什麽,而是一顆可以交談的心。女孩健談清秀,剛烈又自強身上還背負一個不堪重負的家庭;一雙正念高中的弟妹和一個重病在家的父親。突然有一天女孩和我說和我在一起心靈完全可以釋然。我很感動,因爲從小到現在沒有一個人把我當成朋友看成知己,能把我看的那麽清那麽徹,甚至和一起生活了四年的妻子。我把女孩看成了知己,一個可以忘卻歷史穿越時空海的知己。
我和女孩的交往妻子有所察覺。妻子問我時我是口否認。我覺的妻子不應該問這樣的問題,這樣的問題是作爲一個愛我的妻子來問的嗎?我否認,因爲我和女孩之間並沒有什麽,我不如實在相告是我應該有心靈的一偶,哪怕是在我把整顆心都給了這個家的前提下。
第一次沒有回家就在昨天,女孩約我去走走。女孩說明天她將要坐上北去的列車去挽救她那個快要倒塌的家。看著女孩疲憊不堪絲毫沒有血色的臉,我有些心疼和茫然。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想幫她可我又不知道怎麽去幫她。面對女孩我欲言又止。我怕我的話會傷了眼前的這個女孩。我沒有能留下女孩,就像我始終不能忘卻我妻子的存在是一樣。我和女孩走在了無幾人的大街上,一直到天亮。
妻子說我外面有女人,因爲我沒有回家過夜。我想告訴妻子有這麽一個女孩,可我還是沒有說。難道妻子知道這件事後就這樣到此爲止了嗎?妻子就不再往下問了嗎?面對妻子我沒有把握!?難道我和妻子這四年多來的感情還不如我剛認識不到幾個月的女孩嗎?我和妻子該有個結果。
第一次沒有回家卻在回家的第二天和妻子發生了口角,理由是妻子無端的猜疑。在這個本來屬於我和妻子的房間裏去談論另外一個女人,我的心裏真不是滋味。我不知道妻子爲什麽會這樣的奪愛又這樣的堅持。我再無法面對我的妻子。我給妻子倒了一杯水又故意踢碎了那個熱水瓶。我告訴妻子水只有一杯了,隨即奪門而去。
走出那間房間,原以爲在涼風吹過臉龐之後我的心情會好受些,沒想到我的心情卻還是那樣的糟糕。我不知道明天會怎樣,怎樣去面對我的妻子。於是,我逃了出來,逃出了妻子給我編織的那過愛的巢穴。我徹底抛開了心靈的抑鬱,因爲我今晚不回家,儘管家裏還有我日思夜想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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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