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元振簡介

郭元振

郭元振簡介

郭元振(656—713年),名震,字元振,以字顯,魏州貴鄉(今河北大名北)人,唐朝著名軍事將領、詩人。

郭元振所在的時期,科舉之風已經盛行。唐延主要通過科舉選拔官吏。有錢的人家都供養子弟讀書,以此步入仕途,撈取功名。由於出身於地主家庭,家財萬貫,所以郭元振自幼便進私塾讀書。郭元振少有大志,身“長七尺,美鬚髯”(《新唐書·郭元振列傳》),生得風流倜儻。郭元振性格也非常豪爽,從不吝惜錢財。在十六歲時,郭元振與薛稷、趙彥昭同為太學生。一次家中曾送來四十萬貫錢,有人自稱:“五世未葬,願假以治喪”(《新唐書·郭元振列傳》)。郭元振遂“舉與之,無少吝,一不質名氏。”以至“稷等歎駭。”(《新唐書·郭元振列傳》)

由於郭元振聰明好學,十八歲參加科舉考試時,成績優異,舉進士。不久便出任通泉(今四川射洪縣東南七十里)尉,從此走上了仕途。“尉”是統兵的武吏,官職一般為八品。郭元振便從“尉”的職位上開始了軍事生涯。郭元振在任期間,“任俠使氣,撥去小節,嘗盜鑄及掠賣部中口千餘,以餉遺賓客,百姓厭苦。”(《新唐書·郭元振列傳》)

當時正是武則天執政,聽説郭元振的事情後,便召其入京,準備責罰他。但武則天與郭元振交談後,發現他才華橫溢,便向他索取文章。郭元振遂將自己所作的《寶劍篇》呈上,武則天覽後,讚賞不已,還讓學士李嶠等人進行傳閲。武則天愛惜他的才能,遂授郭元振為授右武衞鎧曹參軍,進奉宸監丞。

武則天執政時,西部的吐蕃對唐朝威脅極大。為此,武則天長壽元年(692年)十月,令武威軍總管王孝傑收復安西四鎮(鎮龜茲、疏勒、于闐、碎葉,今新疆庫車、喀什、和田及巴爾喀什湖南)。延載元年(694年)二月,王孝傑率唐軍又在冷泉(今青海西寧西)等地擊破吐蕃軍。萬歲通天元年(696年)三月,吐蕃大論噶爾·欽陵率軍反攻,於素羅汗山(今甘肅臨洮界)大敗唐軍。經此大敗,唐軍元氣大傷,無力再戰。吐蕃方面也因贊普有意裁抑噶爾·欽陵之勢,不再令其出戰,雙方即重開會盟。

同年(696年)九月,噶爾·欽陵遣使請求和親。武則天遂令郭元振出使吐蕃,便宜行事。談判時欽陵對郭元振提出:罷安西四鎮唐兵,分十姓突厥之地等條件。面對欽陵這些無理的要求,郭元振質問道:“四鎮、十姓與吐蕃種類本殊,今請罷唐兵,豈非有兼併之志乎?”欽陵回答説:“吐蕃苟貪土地,欲為邊患,則東侵甘、涼,豈肯規利於萬里之外乎?”(《資治通鑑·卷第二百五》)由於雙方談判未成,所以欽陵又遣使隨郭元振入朝請之。

武則天召集眾臣商議,但都遲疑不決。郭元振深知欽陵的話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矇蔽視聽而已。於是上疏道:

“臣聞利或生害,害亦生利。國家難消息者,唯吐蕃與默啜耳。今吐蕃請和,默啜受命,是將大利於中國也。若圖之不審,則害必隨之。今欽陵欲分裂十姓,去四鎮兵,此誠動靜之機,不可輕舉措也。今若直塞其善意,恐邊患之起,必甚於前,若以鎮不可拔,兵不可抽,則宜為計以緩之,藉事以誘之,使彼和望未絕,則其惡意亦不得頓生。

且四鎮之患遠,甘、涼之患近,取捨之計,實宜深圖。今國之外患者,十姓、四鎮是也;內患者,甘、涼、瓜、肅是也。關、隴之人,久事屯戍,向三十年,力用竭矣。脱甘、涼有不虞,豈堪廣調發耶?夫善為國者,當先料內以敵外,不貪外以害內,然後夷夏晏安,昇平可保。如欽陵雲“四鎮諸部接界,懼漢侵竊,故有是請”,此則吐蕃所要者。然青海、吐渾密邇蘭、鄯,比為漢患,實在茲輩,斯亦國家之要者。

今宜報欽陵雲:“國家非吝四鎮,本置此以扼蕃國之要,分蕃國之力,使不得並兵東侵。今委之於蕃,力強易為東擾。必實無東侵意,則還漢吐渾諸部及青海故地,即俟斤部落亦還吐蕃。”如此,則足塞欽陵之口,而事未全絕也。如欽陵小有乖,則曲在彼矣。又西邊諸國,款附歲久,論其情義,豈可與吐蕃同日而言。今未知其利害,未審其情實,遙有分裂,亦恐傷彼諸國之意,非制馭之長算也。”(《舊唐書·郭元振列傳》)武則天接受了郭元振的建議,遂使吐蕃企圖利用和親侵佔西域的幻想落空。

郭元振又説:“臣揣吐蕃百姓倦徭戍久矣,鹹願早和。其大將論欽陵欲分四鎮境,統兵專制,故不欲歸款。若國家每歲發和親使,而欽陵常不從命,則彼蕃之人怨欽陵日深,望國恩日甚,設欲廣舉醜徒,固亦難矣。斯亦離間之漸,必可使其上下俱懷情阻。”武則天又接受了建議。

此後數年間,吐蕃君臣果然相互猜忌。聖歷二年(699年)四月,吐蕃發生內亂。執掌大權的欽陵被贊普器弩悉弄所殺,其弟贊婆無路可走,遂率部降唐。武則天聞訊後,詔令郭元振與河源軍大使夫蒙令卿率騎兵迎接,封贊婆為特進、歸德王。

郭元振所獻之策,對唐朝在穩定西部邊疆,避免戰亂起了重要作用。這是郭震初顯其才能。

久視元年(700年)閏七月二十一日,吐蕃贊普親自率大軍出征。他駐兵河州(治袍罕,今甘肅臨夏)為援,令大將麴莽布支率數萬兵馬進攻涼州(治姑臧,今甘肅武威),並圍昌鬆(今甘肅武威東南)。唐軍在隴右諸軍大使唐休璟指揮下,雙方於港源谷展開激戰,唐軍六戰六捷,大獲全勝。郭元振因“參預其謀”,以功拜主客郎中。

大足元年(701年),郭元振遷涼州都督、隴右諸軍州大使。郭元振初到涼州時,涼州境內南北界相距僅400餘里,吐蕃、突厥常來侵擾,州內軍民常年苦無寧日。涼州城池雖固,但一日之內敵軍便能被攻至城下。郭元振到任之後,分析形勢,制定對策。為了鞏固了涼州防務,他在涼州城南部邊境硤口設置了和戎城(今甘肅古浪),在北部磧口設置白亭軍(今甘肅民勤東北),控制交通要道,一舉為唐朝拓地一千五百里。此後敵軍來玫,唐軍可憑險據守,從此敵軍不敢再攻至城下,涼州遂安。

同時郭元振又遣甘州(治張掖,今屬甘肅)刺史李漢通選水源充足,土地肥沃的地區實行屯田,作為戰備儲糧。還興修水利、改進耕作技術,推廣蠶桑養植等。以往涼州地區的穀子和小麥每斛值數千錢,實行屯田之後,一匹細絹就可以換到數十斛糧,積存在軍糧可供數十年之用。武周時期其所以能夠取得平定契丹叛亂等軍事勝利,與此不無關係。

郭元振在涼州五年,對涼州地區的安定和生產的發展,起了重要作用。不僅拓地千里,而且穀物充盈,牛羊遍野,路不拾遺,百姓安居樂業。加上郭元振風神偉壯,善於撫御,令行禁止,以至“夷夏畏慕”,“河西諸郡置生祠,揭碑頌德”。(《舊唐書·郭元振列傳》)

神龍二年(706年),郭元振遷左驍衞將軍、安西大都護。時突騎施首領烏質勒部落強盛,表示願意與唐朝通和。十二月,唐中宗派郭元振突騎施牙帳商議軍事事宜。當時天降大雪,郭元振立於帳外,與烏質勒會談。大雪愈積愈厚,郭元振足不移地,而烏質勒因年老體弱,不勝嚴寒,會談結束後竟被凍死。其子娑葛誤以為郭元振是故意害死烏質勒,圖謀起兵攻打唐軍。面對突然發生的意外,副使、御史中丞解琬聞訊,勸郭元振連夜逃走。但元振卻説:“吾以誠信待人,何所疑懼,且深在寇庭,遁將安適?”(《舊唐書·郭元振列傳》)遂安卧帳中。第二天,郭元振親自到突騎施牙帳行弔唁之禮,哭之甚哀。弔唁之後,願留下與娑葛共辦喪事,一連數十日。娑葛終被郭元振的誠心所感動,與唐軍和好如初。並遣使進貢5000匹馬、200頭駱駝、10餘萬頭牛羊。二十八日,唐中宗以娑葛襲爵懷德王、嗢鹿州都督。郭元振因功被授金山道行軍大總管。

景龍二年(708年),娑葛與其父烏質勒時的部將阿史那闕啜忠節不和,多次發生武裝衝突。闕啜忠節由於兵少將微,漸不能支。郭元振遂奏請將闕啜忠節召入京師宿衞,移其部落於瓜(治晉昌,今甘肅安西東南鎖陽城)、沙(治敦煌,今甘肅敦煌西)等州,此舉得到中宗應允。

闕啜忠節奉命率部東撤,行至播仙城(今新疆且末西南)時,與唐西域經略使、右威衞將軍周以悌相遇。周以悌對對闕啜忠節説:“國家有以高班厚秩待君者,以君統攝部落,下有兵眾故也。今輕身入朝,是一老胡耳,在朝之人,誰復喜見?非唯官資難得,亦恐性命在人。今宰相有宗楚客、紀處訥,並專權用事,何不厚貺二公,請留不行。仍發安西兵並引吐蕃以擊娑葛,求阿史那獻為可汗以招十姓,使郭虔瓘往拔汗那徵甲馬以助軍用。既得報仇,又得存其部落。如此,與入朝受制於人,豈復同也!”(《舊唐書·郭元振列傳》)闕啜忠節聽從了以悌的建議,遣使厚賄宗楚客、紀處訥,請求唐廷出兵攻打娑葛。

郭元振聽到這個消息後,當即上疏,極力勸阻:

“往者吐蕃所爭,唯論十姓、四鎮,國家不能捨與,所以不得通和。今吐蕃不相侵擾者,不是顧國家和信不來,直是其國中諸豪及泥婆羅門等屬國自有攜貳。故贊普躬往南征,身殞寇庭,國中大亂,嫡庶競立,將相爭權,自相屠滅。兼以人畜疲癘,財力困窮,人事天時,俱未稱愜。所以屈志,且共漢和,非是本心能忘情於十姓、四鎮也。如國力殷足之後,則必爭小事,方便絕和,縱其醜徒,來相吞擾,此必然之計也。

今忠節乃不論國家大計,直欲為吐蕃作鄉導主人,四鎮危機,恐從此啟。頃緣默啜憑陵,所應處兼四鎮兵士,歲久貧羸,其勢未能得為忠節經略,非是憐突騎施也。忠節不體國家中外之意,而別求吐蕃,吐蕃得志,忠節則在其掌握,若為復得事漢?往年吐蕃於國非有恩有力,猶欲爭十姓、四鎮;今若效力樹恩之後,或請分于闐、疏勒,不知欲以何理抑之?又其國中諸蠻及婆羅門等國見今攜背,忽請漢兵助其除討,亦不知欲以何詞拒之?是以古之賢人,皆不願夷狄妄惠,非是不欲其力,懼後求請無厭,益生中國之事。故臣愚以為用吐蕃之力,實為非便。

又請阿史那獻者,豈不以獻等並可汗子孫,來即可以招脅十姓?但獻父元慶、叔僕羅、兄俀子並斛瑟羅及懷道,豈不俱是可汗子孫?往四鎮以他匐十姓不安,請冊元慶為可汗,竟不能招脅得十姓,卻令元慶沒賊,四鎮盡淪。頃年,忠節請斛瑟羅及懷道俱為可汗,亦不能招脅得十姓,卻遣碎葉數年被圍,兵士飢餒。又,吐蕃頃年亦冊俀子及僕羅並拔布相次為可汗,亦不能招得十姓,皆自磨滅。何則?此等子孫非有惠下之才,恩義素絕,故人心不歸,來者既不能招攜,唯與四鎮卻生瘡磐,則知冊可汗子孫,亦未獲招脅十姓之算也。今料獻之恩義,又隔遠於其父兄,向來既未樹立威恩,亦何由即遣人心懸附。若自舉兵,力勢能取,則可招脅十姓,不必要須得可汗子孫也。又,欲令郭虔瓘入拔汗那税甲税馬以充軍用者,但往年虔瓘已曾與忠節擅入拔汗那税甲税馬,臣在疏勒其訪,不聞得一甲入軍,拔汗那胡不勝侵擾,南勾吐蕃,即將俀子重擾四鎮。

又虔瓘往入之際,拔汗那四面無賊可勾,恣意侵吞,如獨行無人之境,猶引俀子為蔽。今此有娑葛強寇,知虔瓘等西行,必請相救。胡人則內堅城壘,突厥則外伺邀遮。必知虔瓘等不能更如往年得恣其吞噬,內外受敵,自陷危道,徒與賊結隙,令四鎮不安。臣愚揣之,亦為非計。”(《舊唐書·郭元振列傳》)

郭元振在奏疏中認真分析了當前的形勢,指出如果將吐蕃引入西域,“四鎮危機,恐從此啟”。而闕啜忠節所求立的阿史那獻同他的父兄阿史那元慶和阿史那斛瑟羅一樣,都無過人之才。但疏奏不納。

景龍二年十一月,唐廷遣御史中丞馮嘉賓持節安撫闕啜忠節,侍御史呂守素處置四鎮,將軍牛師獎為安西副都護,發甘、涼以西各州之兵,並徵吐蕃兵進擊娑葛。這時娑葛所遣向唐獻馬的使者娑臘正在長安,聞訊後立即馳回碎葉,通報娑葛。娑葛即自立為可汗。又發精騎2萬,在其弟遮弩等統領下,以5000騎攻安西,5000騎攻拔換(今新疆阿克蘇)、5000騎攻焉耆、5000騎攻疏勒,分四路對西域唐軍發動大規模進攻。

由於娑葛兵勢甚盛,郭元振屯兵疏勒,設柵於疏勒赤河(今克孜勒河)河口,不敢出擊。闕啜忠節率本部兵馬在計舒河口(位於今新疆庫車東南)迎接安撫大使馮嘉賓,娑葛派兵偷襲,生擒闕啜忠節,殺馮嘉賓,侍御史呂守素亦在僻城(今新疆庫車附近)被縛於驛柱而殺。不久,安西副都護牛師獎所率甘、涼諸州兵繼至,與娑葛戰於火燒城(今新疆庫車東南),唐軍大敗,牛師獎全軍覆沒。娑葛乘勝攻陷安西,斷四鎮路,安西的形勢變得驟然緊張起來。隨後娑葛遣使上表,請求唐廷處死楚客、處訥。但宗、紀二人依仗韋后之勢,又奏請以周以悌代郭元振為安西大都護,徵郭元振入朝。並以阿史那獻為西突厥十姓可汗,派軍進駐焉耆,討伐娑葛。

娑葛在唐軍將要抵達焉耆時,上書安西大都護郭元振:“與漢本來無惡,只仇於闕啜。而宗尚書取闕啜金,枉擬破奴部落,馮中丞、牛都護相次而來,奴等豈坐受死!又聞史獻欲來,徒擾亂軍州,恐未有寧日,乞大使商量處置。”(《舊唐書·郭元振列傳》)書中揭露了宗楚客和紀處訥接受闕啜忠節賄賂的罪惡,希望郭元振設法阻止唐軍。

郭元振對娑葛的處境非常同情,知其是情非得已,遂將事情俱實上奏朝廷。這使宗楚客大為惱怒,竟誣陷郭元振“有異圖”,令其回京治罪。郭元振知道回京肯定凶多吉少,只好稱“西土未寧,事資安撫”,暫時不能回京,然後再讓兒子郭鴻攜帶娑葛書信走間道入京,通過太平公主上奏唐中宗,最終扭轉了朝議。引發此事的周以悌被流放白州(治今廣西博白),郭元振再次被任命為安西大都護,娑葛也被赦罪。不久,咽面、葛邏祿、車鼻施和弓月四姓部落又歸附娑葛,娑葛自立為賀臘毗伽十四姓可汗。

景龍三年(709年)七月,娑葛遣使降唐,唐中宗冊拜娑葛為賀臘毗伽欽化可汗,賜名守忠,其弟遮弩賜名守節。突騎施汗國正式建立,西域能在短暫的時間裏重新安定下來,郭元振居功至偉,可以説,如果沒有郭元振在其中力挽狂瀾,安西都護恐怕已不復存在了。

唐景雲元年(710年)六月二十日,臨淄王李隆基發動宮廷政變,一舉誅滅韋后集團。宗楚客因是韋氏黨羽,也被誅殺。二十四日,相王李旦即皇帝位,是為睿宗。

由於郭元振在治軍和理政上均有大才,因此深得唐睿宗的賞識,遂徵拜為太僕卿,加銀青光祿大夫。郭元振離任時,安西各部族的酋長掩面哭送。離涼州還有800裏時,涼州城中的百姓就已經準備好壺漿歡迎。從各部族首領及當地百姓的感情之中,足可以看出郭元振治理西部邊疆諸事的成功之處。

景雲二年(711年)正月十三日,郭元振與中書侍郎張説併為同平章事。後同中書門下三品。十月九年級,唐睿宗將郭元振等幾位宰相召至承天門,責備他們“政教多闕,水旱為災,府庫益竭,僚吏日滋;雖朕之薄德,亦輔佐非才。”(《資治通鑑·卷第二百一十》)隨後將免去幾位宰相職務,另任職務,其中郭元振取代宋璟為吏部尚書。後轉兵部尚書,封館陶縣男。

先天元年(712年),皇太子李隆基繼位,是為唐玄宗。郭元振出任朔方軍大都督,築豐安(今寧夏中衞西)、定遠城(今寧夏平羅南),使戍守軍隊得以有屯駐之所。

先天二年(713年)六月二十四日,郭元振以兵部尚書復同中書門下三品。

唐玄宗即位以後,太平公主仍手握大權,她將當時的7個宰相中的竇懷貞、岑羲、蕭至忠、崔浞等4人拉為自己私黨,朝中文武大臣,多數附之。她又控制了左羽林大將軍常元楷、知右羽林將軍李慈、左金吾將軍李欽等將領,掌握了部分軍權。她企圖駕空唐玄宗,進而達到稱帝的目的。

經過準備後,太平公主及其黨羽決定在七月四日舉事。其部署是先派常元楷和李慈率羽林軍進攻唐玄宗所在的武德殿,再由宰相竇懷貞、蕭至忠和岑羲等於南衙舉兵響應。但還未等動手,即被宰相魏知古所偵知,立即向唐玄宗作了報告。唐玄宗覺得事情緊急,遂與其弟、岐王隆範和薛王隆業以及身為宰相的郭元振、龍武將軍王毛仲、殿中少監姜皎、太僕少卿李令問、尚乘奉御王守一、內給事高力士等密議對策。最後眾人一致決定提前動手,先發制人。

七月三日,唐玄宗令王毛仲領閒廄馬及兵士300餘人,從武德殿入虔化門,收斬了常元楷和李慈,並在內侍省捕殺了散騎常侍賈鷹福和中書舍人李猷,在朝堂捕殺了宰相蕭至忠和岑羲。竇懷貞聞訊,自縊而死。太平公主逃入山寺,三日後出首,被賜死於家。時 太上皇唐睿宗聞宮中大亂,遂登承天門,諸宰相都求自保,唯獨郭元振親自率兵保護 太上皇,並安慰道:“皇帝前奉誥誅竇懷貞等,無他也”(《資治通鑑·卷第二百一十》)。

初八,唐玄宗論功,郭元振進封代國公,實封四百户,賜一子為官,賜物千段。不久又兼御史大夫,復為朔方大總管,以備突厥。

十一月,唐玄宗出巡邊境,巡視的地區西自河、隴,東到燕、薊,巡行中選拔將帥、訓練士卒。二十九日,唐玄宗任命郭元振為右軍大總管、幽州(治薊縣,今北京城西南)都督宋璟為左軍大總管,幷州(治晉陽,今山西太原市西南)長史薛訥為中軍大總管。

此時內患平息,帝權已固。玄宗採取勵精圖治,發展經濟,加強邊防等措施,使國家實力進一步增強。採取勵精圖治,發展經濟,加強邊防等措施,使國家實力進一步增強。面對東北之契丹與奚、北方之東突厥、西方之吐蕃及西突厥等的軍事威脅,玄宗採取了設置節度,增強邊兵;大興馬政,擴充騎兵;嚴格軍法,訓練士卒等一系列的措施以提高軍事實力。唐玄宗十分重視軍容、軍紀等軍法的貫徹執行,認為這是提高軍隊戰鬥力的重要途徑。

開元元年(713年)十月初九,唐玄宗到新豐(今潼關東北)視察邊情。十三日,唐玄宗與文武官員在驪山腳下講習武事,共調集20多萬大軍,旌旗連綿達五十餘里 。三令後,玄宗親自擂鼓,郭元振卻突然出班奏事,致使演練中止,至使唐軍軍容不整。唐玄宗打算藉此樹立聲威,下令讓郭元振跪在軍中的大旗之下,準備將其斬首。大臣劉幽求、張説急忙勸諫:“元振有翊贊大功,雖有罪,當從原宥。”(《新唐書·郭元振列傳》)唐玄宗 遂將郭元振免死流放新州(治新興,今屬廣東)。

不久,唐玄宗思其舊功,又被起用為饒州(治饒州,今江西鄱陽)司馬。郭元振自恃功勛,遭此挫折怏怏不得志,於赴任途中病逝,終年五十八歲。開元十年,追贈太子少保。有文集二十卷。 並著有兵書《定遠安邊策》三卷。今佚。

郭元振雖少年得志,但為官後,生活非常儉樸,手不置書,人莫見其喜怒。“從國初仕至宰相而親具者,唯元振雲。”(《新唐書·郭元振列傳》)

點評:郭元振身為名將,守邊多年,但與眾不同的是很少出兵作戰,所以也無顯赫武功。他最突出的特點是善於經營、安撫,故能使唐朝與邊疆各族能相安自守,同時,他還拓展了疆域,鞏固了邊防。 同時他“武緯文經”,以誠信對待邊疆少數民族,因而深得他們的愛戴,能化干戈為玉帛,不戰而屈突厥、吐蕃之兵。對保持邊疆穩定、維護國家統一,直到了重要作用。

附1:古劍篇(一作寶劍篇)

君不見昆吾鐵冶飛炎煙,紅光紫氣俱赫然。良工鍛鍊凡幾年,鑄得寶劍名龍泉。龍泉顏色如霜雪,良工諮嗟歎奇絕。

琉璃玉匣吐蓮花,錯鏤金環映明月。正逢天下無風塵,幸得周防君子身。精光黯黯青蛇色,文章片片綠龜鱗。

非直結交遊俠子,亦曾親近英雄人。何言中路遭棄捐,零落漂淪古獄邊。雖復塵埋無所用,猶能夜夜氣沖天。

附2:塞上

塞外虜塵飛,頻年出武威。死生隨玉劍,辛苦向金微。久戍人將老,長征馬不肥。仍聞酒泉郡,已合數重圍。